如果当年倪光南能掌控联想，那今天的中国芯会是怎样？这个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，我认为中国芯不是单靠一个“倪光南掌控联想”就能好起来，要和当时的环境紧密以及后续中国经济发展紧密集合起来分析。01联想的起步，其实比华为还早了3年
如果当年倪光南能掌控联想，那今天的中国芯会是怎样？
这个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，我认为中国芯不是单靠一个“倪光南掌控联想”就能好起来，要和当时的环境紧密以及后续中国经济发展紧密集合起来分析。
01
联想的起步，其{pinyin：qí}实比华为还早了3年。
1984年，北京中关（繁体：關）村。
三个男人在办公室里愁《pinyin：chóu》眉紧锁(拼音：suǒ)，公司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。他们(繁：們)创业不到半年，20万的创业经费已经被骗走了14万。
几个坐办公室的（de）大男人，用板车拉着运动裤、旱冰鞋和电子表，沿街叫卖，维持{读：chí}生计。
王树和、柳传志、张祖祥，他们是中科院旗下的新技术发展公司正式员工。但再这么折腾下去，说不《pinyin：bù》定会被当作《pinyin：zuò》“投机倒把分子”抓起来。
不【练：bù】能这么混下去了。
在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那一天，他们三个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条上《pinyin：shàng》，默念几秒之后同（繁体：衕）时打开，三张纸条写着同一个（繁：個）名字——
“倪{ní}光南”
彼时的倪光南{读：nán}春风满面，是中国计算机领域的香饽饽。
一年前，他刚刚(繁体：剛)谢绝加拿大的重金挽留，带着自费购买的研发汉卡所需的主要器件【拼音：jiàn】，回国了。
他说：“如果我不回来，我此后所做的一(读：yī)切不会对中国制造有所帮助。”
果然，不出一年，倪光南{拼音：nán}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。
此刻，在整个北京城，手握{wò}核心技术的他，更是被《练：bèi》无数公司高薪相聘，却都被(bèi)他一一拒绝。因为他只想做出“汉卡”。
此时的柳传志等人，也十分担心。他这样的超级大神，会来我们这还不知道(读：dào)有{yǒu}没有明天的小庙吗？
和倪光南不一样，柳传《繁体：傳》志是个苦出身。
柳传志回忆上中学时的[de]饥馑：每月家里只有半斤油，炒菜只能用筷子蘸几滴。他饿到不行时，夜里爬起（拼音：qǐ）来找东西吃，饥不择食地把银翘【繁：翹】解毒丸吞了下去。
青年柳传志在《练：zài》宝鸡参加劳动生产。一个青壮劳动力，每天的工钱是八分。
没油水【拼音：shuǐ】，吃不饱。求生的恐惧感，支配了柳传志的后半生。
40岁，柳传志奉旨创业，要把科技转化为生产[繁体：產]力澳门威尼斯人。这个商场上的菜鸟，缴纳了14万的“学费”。
为了活下去，他转过头卖旱冰鞋和hé 电子表，哪怕和创业的初心毫无关系。
东汉末年，天下大乱，刘关张三顾茅庐请诸葛出山《练：shān》。
此刻，公司陷入绝境之时，柳传志三人也决定，亲【pinyin：qīn】赴倪光南家，请他出山。
倪光南开发出我们自己的“汉(繁体：漢)卡”，想找市场来应用，而柳传志们，则(繁：則)需要拿技术换市场，似乎是一拍即合。倪光南答应：出任总工程师。
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：不做官、不接待记者、不[pinyin：bù]赴宴会。
他只想xiǎng 做一个纯粹的科学家。
进公司仅仅半年，倪光南便向市场推出了，适用于PC机的第一型“联想【xiǎng】式汉卡”，当年就销售了300万。这个前(读：qián)途飘渺公司的命运，就此改变。
也因为倪光南的“联【繁体：聯】想式汉卡”，1989年，公司正式改名“联想”。
不过，汉卡使用的Z80芯片，依然来自于一家美国公《拼音：gōng》司。
从那时开始，倪光南就坚持，在(pinyin：zài)技术上，我们必须走自主研发道路。
1988年，倪光南赴香港组建研发部门[mén]。第二年，便自主研发出汉卡的芯片，全quán 线产品皆改为自主。
此时的联想，靠着倪光南团【练：tuán】队研发的产品，年营收数千万。
接着，他又带领整个板卡团队，自主设计了整[zhěng]个主板和主板芯片。
1991年，倪光南又带领团队，自主研发打印[读：yìn]机芯片。
令人意{读：yì}外的是，他们研发的芯片，居然比当时的打印机巨头惠普，自己研发的芯片还要好。于是，靠着和惠普的合作，联想的势头一片大好(hǎo)。
接着，1992年，倪光南又开始全力研发程控交换机。2年后《繁：後》，研发成功。
今天我们都知道，华为是世界通信业的技术[拼音：shù]龙头。可(kě)是在那时，靠着2.1万元[yuán]起家的华为，整个公司的营收，都比不上联想一个程控交换机产品。技术更是被联想远远甩在身后。
更何况，倪光南还在马不停蹄地研发，几乎每年一个产《繁：產》品。
1993年，倪光南又搞出一[拼音：yī]个金融平台软件。一经推出，同样大受欢迎。
倪光南带领研发的每一个技术，都像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。这一《拼音：yī》系《繁体：係》列卓越的成果，在1994年结出一个大果，倪光南被评为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。
而彼时的柳传志，也是难得一见的运营《繁体：營》和销售奇才。
二人珠联璧合，在几年的时间里，联想迅速成为了中国科技企业的龙头[繁：頭]。
然而，在联想的辉煌路上，祸患的(de)种子早已埋下。
技术的研发，需要巨额的资金支持。1987年，后来叱咤风云的台积电成立，投资额（繁：額）相当于4500万美元。当时[拼音：shí]联想营收不过几千万人民币，从来没搞过guò 芯片，连设计用的工具软件都没钱买。
倪光南带领技术团队虽是高歌猛进，给财务带来(繁：來)的压力却是巨大的。
关键是，柳传志还（繁体：還）发现：争夺市场不一定要靠技术，最重要的是客户满意。
联想的（练：de）技术团队有过败笔产品：四型汉（读：hàn）卡，单板机……曾经费大力气研发，却【pinyin：què】先后被市场拒绝。
相反[读：fǎn]，一些简单轻巧的创意（读：yì），如一键上网、一键修复等，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
到底是继续要闷头搞技术，还是面向市场搞营《繁体：營》销？
这[繁体：這]本来不是一个选择题，但是对于创业十年的联想来说，人力物力有限，这是他们最现实的问题(繁体：題)。
1995年，联想走到[拼音：dào]了命运的分岔口。
6月30日这天，联想200多名中高层(拼音：céng)干部，乌压压地坐在总部会议室里。
主席台只放了一张桌子{pinyin：zi}，两把椅子。
联想最大的上级——中国科学院派来了一位代表，宣读《关于联想(读：xiǎng)集团领导班子出现分《fēn》歧的情况（繁体：況）通报》。
此刻，不过是矛盾的爆发。他们的争吵，已持续了两年之久。
起因是《pinyin：shì》1993年底，倪光南成立“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”，要做自己的CPU。
这是一个所有PC产品都要用到的核心部件，彼时，微软和英特尔组成的Wintel联盟，几乎垄断着全世界的市场，只有日本【练：běn】还在做最(zuì)后的殊死抗争。
也许倪ní 光南意识到，这是中国发起冲击，防止市场被血洗的最后机会。
然而，这个产品不像前面的一系列芯片，操作（拼音：zuò）简单，投入较小。这是一个押上联想(练：xiǎng)整个公司的命运，都负担不起的产品。
可倪光南着急啊，此时的{拼音：de}他已经54岁了。退休前产品能不能问世，还是一个问题。他更打心底里明白（pinyin：bái），科技对中国的重要性。
于是，1993年，倪光南用他强大的人脉，拉上了长（繁体：長）江电脑公司和复旦大[练：dà]学，一起研发。
但是在柳传志眼中，挑战英特尔的CPU，可能是世界上最吃力不讨好的（练：de）工作。
联想的PC业务稳赚不赔，已经是稳定的现金牛（niú）。柳传志还搭上了房地产的顺风车。他从1992年开始，就在烟台、福州、惠阳等城市买地，建立联想工业【练：yè】园《繁：園》。
联想集团副总裁李勤，常常和倪光南吵架。他说，倪光[pinyin：guāng]南每年都要拿上百个研发项目来申请，大多《练：duō》都是只赔钱不赚钱的，我当然要指出来了。
柳倪二人【读：rén】开始频频内耗。柳传志更换财务总《繁：總》监，倪光南举报柳传志有个人经济问（繁体：問）题。
柳传志表示再《zài》也无法与倪光南共事。
联想集团最后的决定（dìng）是——留用柳传志，解除倪光南总工程师和董事的（拼音：de）职务。
02
1999年，彼时已经60岁的倪光南，离开了联{繁：聯}想。
已被解聘的他，落寞地向联想呼吁：请(繁：請)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。
他害怕连带自己的成果，也被联想（xiǎng）一起解聘了。没想到《pinyin：dào》一语成谶，联想几乎裁撤了所有技术团队，彻彻底底（dǐ）变成了一家贸易公司。
2000年，互联网泡沫崩溃，几乎所有的科技公司都受到波及：网易发行价15美元，跌到0.47美元，被纳斯达克摘牌；中华网的股价缩水到市{读：shì}值的1/200，被人收购出(繁：齣)局。
柳传志目睹了无数科技企业的猝死，他决定：转移联想的业务重心（pinyin：xīn）。
从那一年起《练：qǐ》，联想成立联想控股，高调进军各个行业。
神州租车[繁体：車]、拜博口腔、房地产企业融科智地、互联网金融企业拉（练：lā）卡拉、水果公司佳沃鑫荣懋、私募和风投公司君联资本和弘毅投资……联想处（繁体：處）处发力，除了老本行。
但是柳传志的路风光无限。这一年{练：nián}，联想正式被纳入香港股市恒生指数。
柳传志的联想活色生香，倪光南，却成了那个被解聘的（pinyin：de）人。已是(读：shì)快要退休的年龄，可是他还铆着一yī 股劲——要做中国自主的操作系统和芯片。
他永远记{练：jì}得科技部部长徐冠华的那句话：“中国信息产业缺直播吧芯少魂。”芯就是芯片，魂就是操作系统。
这是中国guó 科技之殇。
恰好1999年9月，把濒临倒闭的BBT，重组成[拼音：chéng]为“中芯微”的李德磊，找到了倪光南。倪光南和{hé}李德磊相识于加拿大访学之时。
曾经的他们虽没有过多duō 交集，但这支“中芯微”（方舟科技前身）的技(读：jì)术团队，曾承接摩托罗拉的外包业务，也[拼音：yě]做过日立的芯片业务。
从这支带着技术基因的团《繁：糰》队身上，倪光南似乎【pinyin：hū】一下子，看到了“中国[guó]芯”的希望。
他不要一(yī)分钱，也不要一点股份，搭上自己的全《pinyin：quán》部，为李德磊找人、找钱、找资源，还拉来了科技部的项目。
2001年4月，中国自主设计的第一枚嵌入式芯片“方舟1号”诞（繁体：誕）生。中国【练：guó】，终于有了自己jǐ 的芯片。
接着，又研发(繁体：發)了”方舟2号“。
国家也开始投入资金支持，并《繁：並》全力配合方舟芯片的推广。
北京市政府（pinyin：fǔ）直接订购了几万台，国务院众多部门，还有其他的行《练：xíng》业也被召集起来，大家要一起支持国产芯片。
与此同时，倪光南还用自己的人脉，拉来了很多企业客户，但李德磊却拒绝为他们供货，他从[繁体：從]一开始，就只打(pinyin：dǎ)算把这些货卖给政府客户。
因为操作《拼音：zuò》系统早就被Wintel联盟垄断了，不支持[练：chí]方舟搞的这一套技[拼音：jì]术，各种软件也不兼容。市场上的人不会买单的。
可是，政府部门的人也纷纷抱怨，买来的机器甚至成了被封存起来的废{练：fèi}铁。
与(繁体：與)此同时，李德磊也放弃了”方舟3号“的研发。
倪光南赌上《练：shàng》了自己的信誉拉来了客户，却不能为他们供货；方舟3号也无法继续研发，不得已他只得离开(拼音：kāi)了方舟。
而此时[繁体：時]的李德磊，却靠着倪光南拉来的资源，在中关村盖起了方舟大楼，直至今日依然屹立不倒(读：dào)。
很多人都说，这是国有资产【练：chǎn】的流失。再加上没能成功研发的芯片，对倪光南的负面扑[pū]面而来。
2018年，中《pinyin：zhōng》兴（繁体：興）被美国制裁，倪光南当年的助手(读：shǒu)梁宁，回忆起这段往事，无比沉痛。
她(拼音：tā)写道：
世人眼中，他是一个唐吉柯德（dé）。被柳传志逐出联想，曾经推《pinyin：tuī》动的重大项目未能完成。为了这个梦想被一个又一个人利用。
他明míng 知道自己在被人利用，还是宁可冒着一世英名赴水流的风险，还是继续尝试、继续努（pinyin：nǔ）力。
不(读：bù)作为，无过错的人们嘲（拼音：cháo）笑他：“不识时务”、“老被人骗”、“被人骗了还在继续做”……
然rán 后所有人，继续直接间接地为“无芯”买单。
只是，那时的他，在人们眼中，只《繁体：祇》是一个骗子般的固执的科学家。
2006年，因为此事，被牵连的倪光(拼音：guāng)南，只能一遍{biàn}又一遍遗憾又愧疚地dì 说，自己看错了李德磊。
然后，67岁的他独自落寞地向科技部负荆(繁体：荊)请罪。
于此同时，联想(拼音：xiǎng)正处于人生巅峰。
2004年，联想收购IBM的PC业务。国人震惊了：从来[繁：來]只有外资吞并中资，竟然有中[拼音：zhōng]资收购外资？
一时间，联想被视为中国品牌的骄傲，柳传志被视为中国企业[繁：業]家的骄傲。
2005年，人民网放出了这样一篇报道——《联想三代CEO的接力与演进》。在文章中，联想的崛起，被视为[繁：爲]中国企业的典型[练：xíng]样本、中国经济的反《读：fǎn》映。
讽刺（pinyin：cì）的是，收购IBM仅仅一年，联想就宣布将全球总部[pinyin：bù]从北(běi)京迁往纽约，迈出了成为“美帝良心想”的第一步。
在中国经济市场化的浪潮下，像联想[练：xiǎng]一样，成长上市的企业越来越多，有能力做研{练：yán}发的《de》自然也越来越多。
然而，在以利益为重的企业上栽倒【拼音：dào】两次的倪光南，此后再【读：zài】也没找任何企业合作。
只是，直至今日，已经80岁的他却从来没有一天停下，为国产[繁体：產]操作系统和芯片奔走呼号的脚(繁体：腳)步。
即便无数人都说，他带着那股堂（pinyin：táng）吉诃德的“傻气”，即便他【拼音：tā】的一世英名，在很多(练：duō)人眼里，早已荡然无存。
在博客中国上，他的个人专栏，只有50个粉丝。然而他却写了115篇文章，几乎都在为自主设计芯片和操直播吧作系统，还有开源软(繁：軟)件等发声。
2005年，2006年，2007年，... ，2017年，2018年[读：nián]
2013年，他还作为主要发起人成立了“中国[繁体：國]智能终端操作系统产业联{繁体：聯}盟”，并为联盟拉lā 来了近百家成员单位。
直至今（jīn）天，满头华发的他依然在为国产芯片和操作系统发声。
03
如今的倪光南院士，似乎[读：hū]已经成为了最大的“联想黑”。
去年年末[mò]的北大光华新年论坛上，倪光南院士曾说[繁体：說]，“华为和联想这30年来，犹如龟兔赛跑。”
1995年，联想销售额67亿[yì]元，是华为的4.5倍；
2001年，华为销售额超过联想，而截至2018年12月22日，联想市值81亿（繁体：億）美元，而华为估{练：gū}值已超4000亿《繁体：億》美元，二者差距接近50倍。
默默研发坚《繁：堅》持、不断搞创新的华为跑在了前面，而那个(繁体：個)聪明的、只看【拼音：kàn】到眼前利益的兔子远远落后了。
倪光南院士自己{练：jǐ}，则几乎成了“中国自主研发”的旗手。
在任何地方，如澳门新葡京果你看到一个老人在振臂高呼《读：hū》“中国技术必须自主可控”，他是倪光南。
他在回顾“方舟”项目时说：“这是企业的失败，不{bù}是技术的失败。”
什么意思呢？这个企业没有活下(xià)来，但是技术的尝[繁体：嘗]试，却是有价值的。软件1.0往往不太好，那么1.0就不去做了吗？1.0不一定是失败，1.0只是一个过程。没有1.0哪有{pinyin：yǒu}2.0呢？
从另一个角度来说，“方舟”也许失败了，但是这不意（拼音：yì）味着“中国芯”失败，更不bù 意味着中国的（练：de）自主研发失败。
中国不止一个“方舟”，我们还有无数正在奋进的方舟，就（拼音：jiù）像如今人《pinyin：rén》人皆知的，华为(繁体：爲)的“诺亚方舟”。
而联想呢[拼音：ne]？
即使被网友群嘲[拼音：cháo]，杨（读：yáng）元庆似乎依旧春风满面。比起正遭遇美国禁令的任正非，还是他看起来更得意一些。
2019年4月，联想的2018年财报出炉，年《nián》营收超500亿美元(拼音：yuán)，CEO杨元庆在发布会上总【pinyin：zǒng】结道：
“现在是联想的最好（读：hǎo）时刻。”
同期，华为的2018营收超过1000亿《繁体：億》美元，任正非被记者问[繁：問]道：“华为下一步会不会（繁：會）倒下？”
任正非(读：fēi)回答：“早晚的事情。”
2019年5月，中国的高科技行业尤其芯片、AI行业等被美国[繁体：國]严重钳制{pinyin：zhì}，举国上下忧心忡忡。
杨元庆却很《练：hěn》淡定：
“全(读：quán)球化是必然趋势，联想并不打算做操作系统和芯片。”
任正非也说，支持全球化，我们应该(拼音：gāi)购买美国芯片，但他是这样说的：
“所有的高端芯片我们都可以自己制造。尽管自己芯片的成本低得【拼音：dé】多的（pinyin：de）多，我还是高价买美国的芯片，因(读：yīn)为我们不能孤立于世界，应该融入世界。”
前几天，联想CFO黄伟明接受采访，表示联想对于“美国增加（练：jiā）关[繁体：關]税”早有对策：
联想在全球设有制造基地，如果美国再对中国增加关税，联想(pinyin：xiǎng)可能将部分生产线转移到不受关税影响的国家[jiā]。
虽然后来[拼音：lái]，黄总对这番言论进行了道歉。
但是他在道歉中仍然【pinyin：rán】说：
“即便个别地区政策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影响，我们仍然能够以中国智造作为根(读：gēn)基【练：jī】，通过布局全球的产业链，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。”
谁能告诉我，这是澄清还是文字游戏(繁体：戲)？
联想准(zhǔn)备好了对策，华为也准备好了。
5月21日，美国商务部宣布对华为的禁令推[tuī]迟90天实施。任正非说：
“这个90天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大意义，因为我们已(拼音：yǐ)经开云体育准备好了，我们不需要这90天。”
平心而论，华为要做世界第一，但联《繁体：聯》想也是世界500强。
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做一个伟大的企业。首先要活下来，然后才是[pinyin：shì]怎么活。
商人是逐利的，无可厚【读：hòu】非。站着赚钱，还是跪着赚钱，都是赚钱。
只不过[繁：過]，难免被人喷。
04
尾（pinyin：wěi）声
1998年，柳传志公开提出：“贸工技”是联想应该走的发（繁体：發）展路线。
从那时起，到2004年联想收购IBM为止，联（繁：聯）想在国内的声{pinyin：shēng}望达（繁体：達）到顶峰，甚至有人形容为“柳传志神话”。
而当时的倪光南，处境{练：jìng}是非常艰难的。
有人认为，倪光南太书生意气，太固执、太自私：“历史不可能回到1995年再按照倪光南的意愿重{zhòng}新走过，而柳传志《繁：誌》今天（2004年）的联想似乎[读：hū]比1995年能够想象的还要辉煌。”
但实际上，1995年倪光（guāng）南离开【练：kāi】之后的8年里，联想集团的年销售额仅仅增加了不到5倍。
而在1995年[nián]之前的8年中，联想集团的年销售额却增加了至少60倍！
所以，倪光南掌控了联想，有可能存活都是个大问题[繁：題]，更别说后期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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